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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要是你墮落了一輩子,遲早也會尋求智慧,就像豬公找松露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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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為瑪丹娜自編自導的處女作會多麼的驚世駭俗
結果我只看到這個狂野女人的腦子裡真的好有智慧
如果這些精湛的對白都是她親手寫下的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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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標榜說是瑪丹娜的真實人生故事
我倒是看不出所以然
畢竟我跟她不熟
也不是會收集她演唱會DVD全集的死忠粉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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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期待的邊緣黑暗、聳動震撼、露骨性愛、嘩眾取寵都沒有
即使是前衛的色彩或影像玩弄也沒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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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的「墮落」(Filth)
讓我聯想到查理布考斯基的小說裡面流動的那一幕幕的骯髒情境
脫序卻幽默
是種貼近真實的「類日常生活性墮落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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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色墮落
對白卻是智慧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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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起來又髒又墮落的男主角的獨白經常是句句到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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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吃過檸檬才懂得甜的好,生命很弔詭;
這是個謬誤的世界,它不必然要謬誤;
你可以是學者,在書中領略這點,
也可以在嘔吐物中醒來恍然大悟;
無論如何,你不會輸。
沒有墮落,就不會有智慧;
沒有黑暗,就沒有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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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樣的墮落叫墮落隨人定義
墮落至什麼樣的地步才夠滿足地完結也沒個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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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現在正值我莫名幼稚力行的墮落期
但幸虧我不是馬克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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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致直到戰死仍然不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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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,快樂應該也存在於墮落與智慧之間
重點是得取來一只純淨的天平給一個對得起自己的平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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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子的尾聲
又髒又蓄鬍的男主角狂浪撒野地搖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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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唱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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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追尋靈魂的人很容易離開家鄉,
這群人絞盡腦汁想通很多事,像是齊克果和尼采;
沒嘿咻過的可憐自慰者,
你能跟他們學到什麼?
反之真正的藝術宗師,我比較喜歡狂人...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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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肯定是當不了齊克果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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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幸我還算個嚮往追尋靈魂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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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的是我也剛剛離開了家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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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我常常絞盡腦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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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不見得能想通很多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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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至少在墮落之餘
我會記著繼續追尋智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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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成功之路總是充滿羞辱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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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他家鄉有句俗話:「想到達天空,就學著騎鴨子飛飛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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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我的四周沒有鴨子,連雞啊鵝啊孔雀什麼的都沒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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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我家鄉也有句俗話:
「相信自己能飛,其實你就已經有雙翅膀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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